偷窃惊魂

朋友俊霖最近说了一件令他和死党终身难忘的回忆。

俊霖是我中学时期认识的朋友,虽然不同学校,但可能因为他只比我瘦一点,也算是个胖子,所以玩得来。俊霖有一个从小到大的死党,住在俊霖家不远,死党姓田,外号叫田螺,田螺的身材和俊霖相比,完全是相反的,田螺长得瘦小,灵活,经常运动,是学校足球队的队员。虽然两人的身材有天地之别,但经常在一起干一些很多童年男孩子干过的事。比如两人合作爬墙偷摘人家院子的番石榴,都是俊霖在下面,让田螺骑着俊霖的肩膀爬上墙头动手。因此被人发现的总是田螺,但逃跑时田螺总跑得最快,灵活的人就是这样。

广州历来是个亲水城市,有很多大小河涌溪流,后来随着时光推移,人口增多,陆地面积不够用,人们就逐渐填平或上盖一些小河小溪。虽然地面平了,但地下水流也非常多,下雨时到处都容易涨水。有的平房建在低洼地上,遇到暴雨天气,会涨水进屋,有的连床都淹了,要全家搬离或上二楼。后来有些平房在建之前,会先建一个高一米左右的地台,然后在地台上面建房子。房子外的地台再建一个梯子下去,这样下暴雨时,涨水就不会淹进房子了。这种在地台上的平房,也有一点防盗作用。比如小偷要扒窗户偷东西,则要先扒上窗外的地台,而窗外的地台,只有一点位置,还不容易站稳,小偷要往窗户里偷东西,还得一手抓着窗枝,站稳了才能动手。所以很多小偷取易不取难,专门找那些没有地台的平房下手。

俊霖和田螺也算是“东山少爷”,八十年代上小学的一天,中午放学回家吃饭,饭桌上俊霖的爷爷说:前面那几条巷子,有一户人,午休时被人从窗户伸手进去,掏了挂在窗边的衬衣口袋,一共偷了两元多。两元多在那时候,虽然不是巨款,但也足够上菜市场买几次肉菜了。

俊霖听了以后,马上生成了一个邪恶想法。下午放学,俊霖找到田螺,说了爷爷说的事,并说:咱俩也可以这样做嘛,到时候打游戏机,买零食就不愁啦。好过以前我们去偷人家那些废品破烂,偷了还得藏,还得找收买佬(粤语,骑着单车走街窜巷收破烂的人),找到了还要讲价。田螺也觉得计划可行,但提议道:现在已经是六月份,快期末考试啦,我们不能现在搞,万一抓住的话,下场很惨的。最后两人决定放暑假再实施这个“发财计划”。

一眨眼期末考试考完了,成绩公布了,也挨过骂了,过了几天就放暑假啦。俊霖的爸爸刚好被兄弟单位借调到外地一段时间,妈妈上班的单位路比较远,午饭和午休在单位解决,中午家里就剩爷爷奶奶弟弟和俊霖。俊霖这时没人管得住,就马上约了田螺,趁午休时间实行“发财计划”。而田螺家里对田螺管得更松,因为田螺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上面有个上中学的姐姐。田螺的奶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所以常惯着田螺。而田螺的父母中午都是在单位吃午饭和午休的,所以田螺整个假期基本像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状态。

他们不敢在家附近作案,到另一处隔着两条街的地方才敢动手,动手前先做一番侦察工作。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小区管理,治安巡逻,加上那时候的人们,大多数都有午休的习惯,午休时大街小巷很少人走动,所以可选目标很多。据俊霖的交待:当时田螺建议,找那些有地台的平房动手。因为那里的住户,对于午休的防盗,非常松懈。认为小偷只会取易不取难,只会偷那些没有地台的平房的。而他们只要不定时不定点地干,没人能查到他们的规律。他们一共干了六次,每次只掏一两家窗户,基本是俊霖望风,田螺动手。偶然田螺让俊霖在地台下递个竹子等东西,挑人家屋里的手提袋或衬衣过来。头三次都有收获,有钱有粮票(粮票在那时候的作用可以百度),还拿了两包烟和火柴在外面躲着抽,怕家里人闻到烟味,回家前每人买个大大泡泡糖(当年几分钱一个,现在要五毛,广州老字号的泡泡糖)嚼完再回家。第四次啥也没有,第五次虽然也没有收获,但无意中偷看到一中年妇女睡午觉。当时那房间虽然挂了窗帘,但窗户开着。田螺撩开窗帘找东西时,看到那妇女只穿着背心内裤在睡午觉,就叫俊霖轻轻地扒上窗户一起偷看。俊霖偷看时还不时地回头望风,田螺翻不到什么值钱东西,就和俊霖一起偷看着,过了一会人家翻身时才逃跑。后来还和其他小伙伴津津有味地讲着那妇女背心里的真空和白大腿的事。

第六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干的时候,遇到了他们终身难忘的事。

那天中午13:00左右,天气炎热,上班的人们,大多数都抓紧时间在家里吹着风扇午休,即使在单位不回家的,也会在单位午休。街道小巷除了知了在树上叫,基本一片安静,少有人经过。俊霖和田螺,来到一处早已侦察好的,有地台的小巷里,巷尾最后一家是他们的目标。那时候的街道小巷没有小区管理的概念,很多都是四通八达的。所以他们即使被发现,也容易逃跑。

来到地台下,俊霖看了看四周,除了他辆外没其他人,便示意田螺上去。田螺敏捷地爬上地台,在窗下那一丁点位置站好了,摸着墙轻轻地扒住窗台,并且从外往里看。这一看,首先吓了田螺一跳:面积不大的客厅,窗户里左边墙上有个架子,架子上有两张遗像,一看就知道是一对老夫妻,遗像前还有两个骨灰盒。这里说明一下,不知其他地方的风俗怎样,广州那时候,很多家庭对于去世的人的骨灰,大部分都喜欢带回家里供着。田螺看到的是,那个放骨灰盒的架子上,还有个香炉,香炉上烧着香,两边还有两根蜡烛。这个在巷尾的房子,本来采光就不良,大白天客厅有的地方也是暗暗的,加上那两个蜡烛一晃一晃地在两个遗像前烧着,遗像的玻璃框又反着蜡烛光,确实能把刚看到的人吓一跳。再看客厅里的摆设,一个有玻璃门的柜子,放在柜子上的镜子,还有黑白电视机,都盖着报纸(我们这里办白事的风俗之一就是把家里有玻璃或反光的东西都用白纸或报纸遮挡,办完事才取下来)。看来这户人家应该还没办完白事,去世的人应该是那对老夫妻剩下的一位。屋里的人应该在房间午睡,所以客厅没人。田螺打算离开,但一眼看到客厅离窗户不远的位置,一个茶几上放着一个塑料袋,那塑料袋口打开了,里面好像有些红包。田螺虽然年纪小,但也大概知道,那应该是办白事时,主人家按当地风俗给吊唁客人的回礼。

田螺想拿那个塑料袋,手伸进窗户肯定够不着,于是想回头让俊霖给他找个竹子。无意中一抬眼,发现那对老夫妻好像瞪着他看,田螺心里有点发毛,再仔细看看,两根白蜡烛还在烧着,那火苗还是一晃一晃的,老夫妻遗像的相框反着烛光。田螺想可能是烛光反光,所以看错了,不如跟俊霖商量一下吧,于是就轻轻跳下来,把见到的事告诉俊霖。还问俊霖怎么办,是否应该继续?俊霖想了想,说我上去看看吧。于是俊霖也爬上地台,因为俊霖胖,所以田螺帮了他一下,俊霖扒在窗外看进去,那烛光一晃一晃的,确实有点阴森。但看到茶几上那个塑料袋,又觉得不应该白跑一趟。但还是得跟田螺商量一下。

俊霖也轻轻跳下来,问田螺以前有没有见过别人办白事的过程?田螺说在乡下见过,不过那时是他田螺老家家族一位长辈去世,他和父母姐姐奶奶回去两天,回去的时候长辈已经下葬了,没有看到全过程,但他们走的时候,长辈的家人也回了红包给他们。红包里确实有钱,上面还有根针线插着,可能是风俗习惯吧。田螺反问俊霖你没见过人家办白事吗?俊霖说从来没有,但听长辈说过人家办白事的东西,包括钱是不能随便乱动,否则会倒霉的。

两人轻声商量着的时候,听到客厅里的挂钟“当”地响了一下,原来现在已经是1:30分了,再过一会,人们就要起来出门上班,会被人发现的。他们抓紧做了个决定:赶紧把那塑料袋勾出来。他们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但他们的老师都教学生不要封建迷信。所以一致认为老师的话是对的,这家人只不过是办白事而已,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于是俊霖赶紧从另一户人家门旁一个小杂物堆里,找来一根竹子,给田螺去挑那塑料袋,并且紧张地望风。田螺一手扒着窗枝,一手灵活地把竹子伸进去,很快把塑料袋挑出来并拿出来,并且递给在地台下面的俊霖。当田螺准备跳下来时,突然觉得客厅里有股风吹过来,田螺以为是穿堂风,抬头看到那两根蜡烛火苗晃得很厉害,好像风吹动似的。但又把田螺吓一跳的是,在晃动的蜡烛火苗照耀下,那对老夫妻的遗像,好像在相框里狠狠地盯着田螺,嘴巴在晃动的烛光照耀下,也好像动着在骂田螺。

田螺不敢细看,赶紧跳下来,和俊霖迅速撤离。撤离路上没人看到他们,所以他们顺利地来到分赃地点,才把塑料袋打开检查,里面确实是一些红包,有些是用红纸包的,有些是利是封包的,所有的红包还没有插上针线,俊霖和田螺把红包都拆了,发现红纸包的钱都是一角两角,而利是封装的则是五毛一元。利是封数量不多,所有钱加起来大概有十一元多,那时候十一元多算是巨款了。俊霖和田螺一阵高兴,在分赃后,把红包纸都撕了扔到水沟里,田螺说纸张湿水时间长了,就会烂掉,被水冲走,就像擦屁股的草纸一样。

这时快两点了,俊霖和田螺要回家了。他们每次干完,都是先回家歇一下,睡个午觉,然后第二天再一起出来玩。俊霖也怕爷爷奶奶发现他不午休跑出去玩,之后会告诉爸妈,导致挨骂。两人就各自回家了。俊霖回家后,爷爷奶奶还没起来,俊霖进门后悄悄地关好门,把赃款藏好,再躺在自己床上装午休,不久就睡着了。

俊霖睡着后,开始做噩梦。噩梦的详细内容,俊霖现在说不清,只大概记得梦里和田螺走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那地方有房子有树,也有街道马路,但就是没人。他们两走着走着,天一下就黑了。梦里俊霖有点害怕,他知道田螺的父母从小不会讲什么嗷呜婆抓小孩的故事吓他,所以胆子很大,于是在梦里就问田螺怎么这么黑?但田螺没作声,只是往前走着。俊霖追上去再问的时候,发现田螺的脸色挂着很难看的微笑,说可怕也不算可怕,但就是有点瘆人。突然田螺笑着说了句:他们来了。俊霖回头一看,看到两个黑影向他们走过来,再看田螺,田螺笑着对他说:还不快跑。说完就开始跑。胖子俊霖在现实里也追不上灵活的田螺,更何况在噩梦里。只能边喊等等我边追着田螺跑。田螺不时地回头对他说快跑,他们来了。还是笑着说的。

俊霖追着田螺跑啊跑,也不知梦里跑到什么地方,跑着跑着就追不上田螺了。回头一看,那两个黑影离自己的距离比刚才近了,而且看起来像是飘着的,但看不清样子,俊霖再往前看,田螺也不见了,吓得又继续跑,也不管田螺去哪里了,总之就是跑。跑着跑着就醒来了,听到爷爷奶奶已经起来,在房间外说着话做着家务。俊霖想起床,才发现双腿很累,像是刚跑完步一样。俊霖想刚才只是做梦,怎么双腿真的像跑完步一样呢?不管了,起来洗个澡再说吧。俊霖起床时快下午五点了,俊霖洗完澡后,也帮着爷爷奶奶做家务,倒垃圾,收衣服,洗米等。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睡觉时间,俊霖和弟弟回房睡觉。

俊霖的家那几排房子,也是建在地台上。俊霖和弟弟的房间是从客厅间隔出来的小房间,一张双人床靠窗户摆着,弟弟睡上铺,俊霖睡下铺,下铺在窗户下面,俊霖躺下后,只能看到一部分窗户。窗户上除了窗枝,还钉了横竖很多铁丝,用于防盗。夏天睡觉时,因为热连窗帘都不拉。反正就是两个未成年的男孩在睡觉,没啥可看的。窗外地台下的街道白天人来人往,对面也是一排建在地台上的房子。两兄弟用湿毛巾擦过席子,挂好蚊帐后,在里面摇着扇子,爷爷进来帮他们关灯。

俊霖在下铺躺着,摇着扇子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无意中隔着蚊帐,看到那部分窗户的玻璃,好像映了个人影在上面。俊霖想不会是有小偷吧?但小偷晚上爬地台上来,也挺麻烦的。而且双人床又靠着窗户,没啥可偷啊。不过还是坐起来隔着蚊帐看出去,这一看把俊霖吓了一跳,整个人还往后缩了一下,床板也嘎啦地响!俊霖看到的是,隔着窗枝和密密麻麻的铁丝,有两个人影在窗前,但很快又消失了。虽然人影消失,但俊霖吓得半天不敢动,流着汗过了好一会,才战战兢兢地掀开蚊帐,赶紧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

很快,弟弟热醒了,看到窗户关上,就在上铺叫哥哥开窗。俊霖不敢开,轻轻地起来跟弟弟说有鬼,刚才看到鬼了。弟弟也害怕,问哥哥看到什么?俊霖说看到两个人影在窗前,一下就没了,也不知会不会溜进来了,总之把窗户关上比较保险。弟弟当时还小才上一年级,听了哥哥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从床上下来去找妈妈,哭着向妈妈说了刚才的事。妈妈听了半信半疑,起来查看。这时爷爷奶奶也醒了,也来查看。爷爷怀疑有小偷爬上来,但地台下面的街道,不远处有个路灯。那时候的路灯虽然不及现在的亮,但也能勉强照到窗户下面,更何况地台的站立点很小, 窗前还有双人床,所以不可能有小偷的。大家看了半天,没发现可疑,一致说俊霖看错了,还吓坏了弟弟,让俊霖把窗户打开,如果害怕就拉上窗帘。弟弟还是害怕,就跟妈妈睡。这样房间就剩俊霖一个了。

俊霖重新躺下,在窗帘下看着那一点窗户,心里还是发毛,明明就是两个人影一下子不见了,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窗外没有风,窗帘也没有动,俊霖连扇子也不敢用力扇,就这么胡思乱想地看着窗帘,逐渐睡着了。

俊霖在睡梦中,梦见在一条不知名的路上看到田螺。俊霖跑过去打招呼,田螺一回头,却是一张充满害怕表情的脸。俊霖从来没见过田螺这么害怕,连田螺的爸妈揍田螺的时候,田螺也没这样害怕。俊霖刚想说什么,田螺突然瞪大眼睛喊道:他们来了,跑不掉了,快跑,救命啊!说完回头就跑,俊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也跟着跑。就这么跑啊跑啊,不知跑了多少路,俊霖渐渐觉得力气透支,跑不动了。田螺这时还回头让他跑,俊霖说:你跑吧,我不行了。跑不动了。田螺只能继续跑,越跑越远。俊霖也不知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们,只累的直接倒在地上。突然又觉得有股大难临头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疲惫不堪的他,也挣扎不了。当这个感觉一下子过去的时候,俊霖醒来,整个人好像泡在汗水里一样,浑身湿透。俊霖赶紧起来擦汗,一动才发现浑身无力,两腿好像灌铅似的。

这时已经天亮了,俊霖做了一夜噩梦,虽然睡醒了但还是很疲惫。但因为身体大量出汗有一股馊臭汗味,只能起来洗头洗澡,并且把席子也洗了。俊霖正在家门口晒晾席子的时候,看见田螺的奶奶来了。平时两家人都是熟悉的街坊。田螺的奶奶一来,就在家门口直接问俊霖:你和小弟(奶奶对田螺的称呼)昨天是不是拿了人家的东西?没等俊霖回答,俊霖的爷爷奶奶也听到了,从屋里出来问田螺的奶奶:这两个小子是不是偷人家东西被人认出来啦?怎么这么调皮?田螺奶奶说:昨天中午我午睡的时候,小弟好像偷偷出去了,但我两点半起来的时候,看到小弟在午睡,一直睡到5点还没起来。我就去看看,发现小弟的脸色通红,也没出多少汗,但叫他也叫不醒。我一摸额头,哇,烧得很厉害!我以为是中暑了,赶紧给他喝水吃药。但没什么效果,吃药后烧退了一点,晚上又烧起来。如果是中暑的话,那还好办。问题是小弟在发烧期间,神志不清,一会儿说什么不要追我们,不是我们拿的!一会儿又说:他也拿了,他也拿了!我一开始以为小弟在说胡话,但再看看他说话时,那表情很慌张很害怕,像看到什么东西似的。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这个孙子这么害怕什么东西,我就寻思应该是昨天中午午休的时候,这两个小子不知干了什么得罪别人的事惹到东西了!田螺奶奶说到这里,又压低声音对俊霖爷爷奶奶说:昨晚我是做了点事(这里指的是田螺奶奶给孙子做的门道,但俊霖没听清田螺奶奶说的过程),才让小弟平静下来,他爸妈晚上也带他去打针了,但下半夜又烧起来,今天他爸妈又带他去医院,我才过来问问。

田螺奶奶说完,俊霖爷爷奶奶就问俊霖昨天中午有没有趁着大家午睡时出去干坏事?俊霖还在支支吾吾的时候,俊霖爷爷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对了,你们两个小子肯定做了坏事,得罪了脏东西!难怪你昨天晚上说看到窗户上有人影了。我们家从小到大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的,肯定是你们两个小子昨天午休的时候在外面搞破坏!俊霖奶奶也说:赶紧老实交待,别撒谎!田螺奶奶看了看四周,周围有些街坊经过,也有邻居听到他们在说话的,就建议进屋里说。

大家进了屋里,本来俊霖还想着撒谎,但想到昨天想到昨天睡觉时在窗前看到的人影,睡着后做的噩梦,还有田螺奶奶说田螺发烧的情况,看来是瞒不住了,于是就来了个彻底坦白从宽,并把赃款交出来。气的爷爷奶奶和田螺的奶奶都在骂:你们两个小混蛋真是狗胆包天不知死活啊!人家办白事的东西都敢偷,现在惹出麻烦啦,你们两这样搞,小命难保啊!但骂归骂,三位老人家还是赶紧商量怎么善后处理。

后来处理的方法是:俊霖和田螺在各自的爷爷奶奶(田螺上午打针回来退烧后,就被奶奶抓了过来)的“押解”下,来到偷窃过的那户人家里,先是诚恳认错鞠躬道歉并退还偷别人的钱,然后俊霖和田螺在那对老夫妻的遗像前上香,下跪磕头认错,请求原谅,爷爷奶奶还买了很多冥品给他们烧给那对老夫妻。他们的爷爷奶奶也上香认错和烧冥品,并表示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孩子,请求人家的先人原谅。被偷的那户人家后来表示不追究了,男孩子嘛,调皮捣蛋是常有的,回去好好教育就行了。临走的时候,那户人家还给俊霖和田螺他们每人回了一个红包,说你们虽然来道歉,但也破费买了那么多冥品,这个就当是街坊来吊唁的白金回礼吧。俊霖和田螺回家后,又被各自的爸妈揍了一顿,不过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做噩梦和因此而发烧得病等现象了。

俊霖说自从这件事以后,对于窗前的床有心理阴影,怕半夜睡觉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窗户伸手进来抓他。直到搬家以后,这心理阴影才逐渐消除,但即使住楼房,也不敢把床的任何一方靠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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